录 引言 1 第一章 门是门建面建筑物的脸面 2 一 门和户 2 二 门的建筑 13 三 门之饰 23 四 门前附设物 35 五 门对空间的标志及分割62 第二章 门的民俗 68 一 门之神 69 二 对联和匾额 97 三 岁时习俗 115 四 五行四象与门的厌胜142 五 门镜门符辟邪物 157 六 建房风俗 167 第三章 面向历史的洞开 180 一 夜不闭户的理想 180 二 门第门阀 187 三 城门——社会活动的特殊空间 206 四 看门者与守关人 210 五 前后门 ·公私门214 六 门名的文化含蕴 222 引言 扇为门，单扇为户，筑物甲骨文字 门”画下两个象形符号。门建面 关于这门这户，筑物诗也曾云，门建面子也曾曰—— 《诗经·陈风》： 衡门 之下，筑物可以栖迟” ； 《论语·雍也》： 谁能出不由户？”别说那首陈国 的门建面民歌只是安贫乐贱的小俚曲，别说孔老夫子的筑物设问不过讲了句大实 话。 这便是门建面门。从 《诗经》的筑物 衡门栖迟” ，到 《晋书》的门建面 抗志柴门” ， 古代的筑物清贫者明志自慰。横 为门的门建面衡门，简陋吗？然而，筑物却发展出 富丽的门建面一支。它不仅衍生了琉璃的、艳彩的牌坊，还演变出帝王门前 的连阙。因此，岳飞壮怀激烈的《满江红》才吟 朝天阙” 。若问连阙 的极致，请看明清故宫的午门。 这便是户。民以食为天，以居为安。居的要素少不了门户，还是 那句话， 谁能出不由户” ？道理越是简单越可能包蕴丰富。不信请读 《易经》所言： 阖户谓之坤，辟户谓之乾，一阖一辟谓之变，往来 不穷谓之通。”不折不扣，已然是哲学的命题。 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，将许许多多 物熏陶得纹彩绚烂，折映着 自己的博大精深。有关门的文化即是如此。 门，既是房屋的外檐装修，又是独立的建筑—— 民居的滚脊门楼、 里巷的阎闾、寺庙的山门、都邑的城门楼子。独特的中国建筑文化， 因 门”而益发独特。宫门上巨大的门钉，横九纵九，九九八十一枚， 如凸立的文字，浓缩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一篇大文章。宅门上门神威武， 把门，将远古先民关于神话世界的畅想，经过漫长时光的千图百 绘，定稿为身披甲胄的模样。门前石狮，何谓 十三太保” ？ 泰山石 敢当” ，何得 以捍民居” 的功能？俗言道 猪入门，百福臻” ，天增岁 月人增寿的节日里，驮聚宝盆的肥猪拱门剪纸，贴上了屋门。辟邪呀， 祈福呀，驱恶呀，迎祥呀，门又做了古风今俗的展台。 入必由之，出必由之，于是，历史的风风雨雨，门总要首当其冲。 唐初的李世民，不是导演过一出杀兄逼父的玄武门之变吗？ 天子五 门”，所铺张的，绝不只是帝王的排场。老百姓则盼 夜不闭户”，清 1 平世界。与此形成反差，是官府的封条在门扇上打叉叉。涉及北京古 城的语汇，正阳门人称前门，相对于 前” ，该有个后门。有的，地安 门。矛盾的对立统一，构成了社会。前、后门，公、私门，高尚与正 直，低卑与猥陋，借助 门” ，亮了相。 中国的门，也 生出 芝麻开门” 的故 。中国的门，更创造出禹 凿龙门鲤鱼跳的传说。前者反映了探索者的精神需求，后者表现了超 越 自我的渴望。中国的门，还编排出鬼门关的迷信，吓唬愚昧的胆小 的人。 门总是引人注目的。门占尽了出入口的 区位”优势。门文化也是 一个出入口。读过了这篇引言的对话者，就请接着向 门”漫步行走， 继续我们关于中华文化的对话吧。 第一章 门是建筑物的脸面 一 门和户 门脸，门脸，门是建筑物的脸面。就说门框，上横框叫门额，额 头的 额” ；左右立框叫门颊，脸颊的 颊” ；门额要美化，还可以装门 簪。这额、这颊、这簪，给门之 脸”一个形象化。 门之 脸”，不施粉黛，还是浓妆、淡抹—— 白板扉，抑或朱漆门、 黑漆门？ 门之 脸”，砌上瓦檐高翘的门罩，像是一顶漂亮的帽子。一对铺 首好似它的眼睛，两个 字即是它笑时的酒窝儿，一副对联像发辫， 大红灯笼高挂起，如同戴上大红花。要半遮面，就筑一道影壁，犹抱 琵琶。 门的 脸形”多样，东北地区有别于西南省